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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瓴资本基金PE

发布时间:2023-02-28 03:27:29

❶ 2020年,软银红杉高瓴鼎晖开始“炒股票

文丨柴佳音 马慕杰

编辑丨王庆武

来源丨投中网

“在职场,我们似乎永远不会知道,下一个被边缘化的是哪一个部门。”一PE机构投资总监林唐感慨称。

入职五年,林唐所处的一级市场投资部从最初汇集各路名校人才、承包公司80%以上主营业务的明星部门,沦为了如今存在感极弱的“游兵散勇”。

“这大半年来,公司实在是募不到钱,在一级市场只投出了一个项目。但是,公司的营收却并不难看,二级市场的好几个部门都大赚了一笔。”林唐告诉投中网,在这样的局势下,公司创始合伙人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二级市场“炒股票”,“为了赚钱,不难理解。”

2020年,部分一级市场由募资难所传导而来的寒意犹存,但二级市场的高光时刻已接踵而至:几近疯狂的造富效应几乎无人不晓。

对于此般盛况,敏锐的一级市场投资者自然有所垂涎。于是,大踏步进场,便成为了那些以往低调淘金的VC/PE此时最合宜的姿态。

进军二级市场,软银、红杉、鼎晖、高瓴加码

2020年10月,软银高管Rajeev Misra在线上会议中透露称,软银愿景基金将列出计划,要在未来两周内成立一家特殊目的收购公司(SPAC)。

SPAC又被称为空头支票公司,属于公募型并购基金的一种。据了解,SPAC比其他并购基金募资能力更强,其投资者的退出更加简单,只需在二级市场减持SPAC公司的股票即可。

实际上,近期软银在二级市场频频出手。美国证监会报告显示,2020年二季度,软银斥资约40亿美元购买了特斯拉、亚马逊、Alphabet、英伟达、Zoom、拼多多等多家 科技 股,短期浮盈约40亿美元。

在中国,踏足二级市场的VC/PE机构亦不少见。鼎晖投资、高瓴资本、红杉中国、深创投、弘毅投资、九鼎投资等诸多VC/PE机构皆已在二级市场布局。

“鼎晖投资早在2006年起,开始通过关联公司润晖投资布局二级市场,二者都有相同顶尖的国际机构投资者作为LP持有共同的投资理念和研究方法论。”鼎晖投资告诉投中网,“润晖投资是极少数在中国A股市场上,以国际超长线资金践行价值投资的机构。”

润晖投资设立后,获得了包括全球顶级主权基金,国家养老金,捐赠基金,慈善基金会和家族办公室的广泛认可,目前管理规模超过80亿美元。据悉,在过去的14年里,润晖投资取得了净值增长10倍的优秀业绩。

红杉也在二级市场频频发力。外媒报道称,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件显示,2020年8月,红杉成立了红杉中国公开市场投资基金(Sequoia China Equity Partners),这支拥有独立团队的新基金有着明确的使命,投资于二级市场、全球公开交易的股票。

此外, 2020年6月,红杉资本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正式向中国证监会相关部门申请《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资格审批》,成为首家申请QFII的国际知名创投机构。

深创投、弘毅投资、九鼎投资则选择公募基金方式出击。2014年6月,中国首家PE系基金公司红土创新基金获得证监会批复设立,深创投100%出资;同年7月,九泰基金获得证监会批复设立,其大股东为九鼎投资。

2017年12月,弘毅远方基金获批,注册资本为1亿元,弘毅投资持股比例100%。这意味着弘毅投资正式进军公募领域。此外,成立于2015年的金涌投资是弘毅投资旗下专事境内外二级市场投资管理的全资子公司。

诚然,如今二级市场红利来临之际,更多的一级市场投资者在通过参与上市公司的定增、收购等方式尽可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自再融资新规落地,被机构称为“一级半”的定增市场迎来多家巨头机构入场。如高瓴资本23亿拿下凯莱英的八折锁价定增,当天涨停板浮盈40%,开启了“一级半”市场的疯狂前奏。

近期,私募排排网调查显示,超七成PE机构看好定增项目带来的业绩增厚机会,并认为相关定增产品有望享受3-6个月的政策红利期。

定增市场火热的同时,并购大潮亦汹涌而至。

2020年1月,高瓴资本豪掷超400亿元入主格力电器,成为其新晋第一大股东。这一经典案例曾在彼时引起投资圈震动。

在泰合资本看来,2020年,相较此前每年凤毛麟角的并购交易,新常态下的并购交易数量或将倍增。

投中研究院最新数据显示,2020年7月,并购市场整体持续上升,交易金额受头部大额案例的影响环比增长过半;仅在1个月内,共计31支PE基金以并购的方式成功退出,超1亿美元规模完成并购交易31笔。

一并购基金创始人潘辛然对投中网表示,一方面,融资难、增长难等困境使得越来越多的中小型玩家将“卖身计划”提上日程;另一方面,疫情不断催化的“二八效应”下,巨头对于整合、延展的需求日益旺盛。

快钱诱惑?资产配置多元化

不过,在长期主义盛行的当下,“博短期”一度被视为无法登上台面的“鄙陋”策略。

当然,也有投资人坚信,精准的短线战术回报效率最高,“且本质上,短期生意也并不背离投资最根本的‘高风险、高回报’的运转逻辑。”

尤其在市场周期利好的行情下,当二级市场的企业价格比一级市场更低,短期投资收益率更高,通过各种方式将业务触角伸向二级市场并有所为自然成为了那些一级市场的投资机构无可厚非的选择。

14年前就布局二级市场的鼎晖和润晖则有自己更长线的理解,回想当年润晖投资设立的设立初衷,主要有三点,一是从企业的生命周期看,VC-PE-二级市场,涵盖了企业的诞生、成长、成熟的各个阶段,在投资研究上看,可以综合的审视一个行业中不同企业的竞争动态,对行业的生态展开研究;二是从研究上看,PE在项目点上扎的深,二级市场则是对行业的持续跟踪,紧扣行业脉搏,二者形成了立体的研究;三是从国际比较看,一二级市场的估值最终会趋于一致,更宽的覆盖可以捕捉到更多的投资机会。

上述观点,亦是一二级市场跨界投资之典型逻辑,在当下得以充分演绎。恰逢,2020年,二级市场迎来了繁荣时刻。

根据巨丰 财经 数据,2020年上半年,全球主要指数表现中,A股普遍较佳。其中,创业板指以涨幅32.5%位列第一,深成指、沪深300指数、上证指数位列全球主要指数涨幅前五。

这其中,表现最亮眼的无疑是医药行业。巨丰 财经 数据显示,2020年上半年,医药行业以36.81%的涨幅傲居全市场,是唯一一个每个月都上涨的行业,也是唯一一个涨幅超过创业板的行业。

此际,诸多一级市场投资者开始摩拳擦掌。

不可否认,投资于二级市场,VC/PE有着其天然的优势。“通常,在一级市场投资,基金内部一定会自上而下把投资赛道研究地透彻清楚,包括竞争对手、行业龙头等。这种情况下,一级市场的基金更容易捕捉到大赛道的机会。”道彤投资创始管理合伙人孙琦表示。

众海投资管理合伙人李颖同样对投中网提到,一些知名机构对于趋势的把握相对更准确,特别是在二级市场表现比较好的时期,投资机构也希望可以多元化配置资产。再者,市场本身充满波动性,一二级市场联动可能会带来更长期的价值。

“压力”使然?寻找价值洼地

一级市场的VC/PE涌入二级市场或许还有个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一级市场近年来愈发沉重的压力。

资管新规出台以来,一级市场募资越发艰难,私募股权行业优胜劣汰加剧。投中研究院报告显示,2020年受疫情影响,创业项目、投资机构全部面临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更多机构减缓投资节奏,“活下去”成为了VC/PE市场各参与主体共同的目标。

林唐直言,做二级市场其实也是一些老牌VC/PE在寻找出路。“一个有品牌有投研能力的基金,在二级市场募资会相对容易很多,因为二级市场基金投资门槛要低得多,发行门槛要低得多,发行渠道要畅通得多。”

那么,主动也好,被迫也罢,当一级市场投资者选择对二级市场进行延伸,又将对资本市场产生怎样的影响?

“价值挖掘会更充分,是毫无疑问的。”孙琦告诉投中网,“美国资本市场很早就是这样,一二级互相流通,市场的价值被挖掘得更深。”

此时,投资人会发现,无论是一级市场还是二级市场,寻找价值洼地都在变得愈加艰难:各家机构的雷达已对市场进行全面扫描,基本不留死角。

所以,孙琦相信,对于资本市场整体而言,一二级互相流通是件好事,市场的效率也将逐步提高。

但是,对于投资机构来说,在这样价值挖掘更加充分的资本市场中,寻找投资机会的挑战也在变得更大。

同样以医疗领域为例。“2020年二季度有大量医疗股创了新高,而且还在不断地创下 历史 新高,这样的二级市场走势反过来对一级市场也有很大的刺激,我几乎从未见过市场的争抢如此激烈。”孙琦对投中网表示。

一医疗机构投资人吴宁嘉向投中网讲述了这样一个案例。2020年6月,国内一知名大型PE为了抢到一个即将IPO的医疗案子甚至放弃了深度尽调,在没有完全了解项目基本风格的情况下就执意打出了子弹。而且,该知名PE全然不顾锁定期三年的投资风险。

“从接触到交割,一个月全部完成,这个速度简直匪夷所思。”吴宁嘉告诉投中网,如此快速的流程背后,除了简单的尽调外,投资协议也基本参照早期投资的条款报告。

事实上,这或许正是二级市场不同于一级市场的惯用打法——以更大的逻辑布局某个赛道,在大趋势中抓住细分机会。

有投资人就直言,近年来,投资行业鱼龙混杂,这实质与真正意义上的专业投资管理人的偏差较大。

“市场永远是对的”,孙琦提到,“做投资的人最好不要去赌市场是错的,不要站在市场的对立面。VC要尽早预判市场的大势,PE也要在保有自我判断的基础上顺势而为,不要逆着潮头,同时也要有所克制,有所警惕。”

一二级通吃,一场专属于头部基金的 游戏

一个残酷且客观的事实是,这场一级市场参与者掘金二级市场的 游戏 或将只属于头部机构。

换句话说,“二八法则”已然渗透到了私募股权基金行业的每一寸肌理。即使想换个打法,也得先评判基金自身是否真正具备了“横跨一二级市场”的资格。

扩充团队的首要条件自不必多说。要知道,二级市场与一级市场的投资策略、管理风格、研究体系等大不相同,因而,投资机构染指二级市场也并非容易之事。

正如李颖所说,二级市场的竞争十分激烈,进入门槛颇高。在一级市场马太效应愈发强烈的行业现状下,大型投资机构可优先跨越多个阶段布局一体化。

加之,在公募基金市场本身中,“强者恒强”的行业格局已横亘多年,中小基金的日子也不好过。根据wind数据,2020年以来,95家公募基金高管发生变更,涉及人数达256家。与此同时,公募基金离职基金经理人数已达168人,不少中小基金面临人才流失的困境。

某一级市场投资机构HR何朋娜告诉投中网,二级市场的基金经理有一部分流向了一级市场。当前,一级市场投资机构在招募投资经理或投后团队时越来越看重对方的行研能力,而这也正是那些基金经理的优势所在。然而,对于某些中小机构而言,配置拥有二级市场背景的人才却实属艰难。

“我们机构当时面试了好几个二级市场的求职者,但均被对方拒绝了。说到底,还是机构体量太小,那些二级市场的人都想找一些有稳定LP支撑的大机构,至少不用发愁子弹的问题。”何朋娜称。

“一级市场机构如果要向二级市场延伸,基金的体量、投研能力、品牌各方面都要能达到相当的层次。”孙琦对投中网表示,一家机构的品牌和投研能力越强,布局越广,迈入二级市场的动力就会越强。这是因为,这些机构可以将一级市场的品牌和投研优势带到二级市场实现变现。

比如,某些头部VC/PE拥有自己的二级市场团队,完全可以自己操盘,不需要将二级市场的蛋糕分给合作伙伴。当这些机构投资的企业上市后,他们还可以在二级市场捕捉另外的机会。

不过,潘辛然也对投中网提到,虽然相对而言,只有头部机构具备同时布局一二级市场的底气,但不一定非要自己做,与第三方合作的形式也很常见。

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在一级市场投资者迈向二级市场的趋势共识下,并不是每一家有条件延伸的机构都涌向了这股潮流。

甚至,可以说,大部分投资机构仍坚持专注于一级市场。

终归到底,即便对于头部机构,是否横跨一二级市场做全域投资的根本依旧在于基金自身的定位,包括机构目标、价值取向等。就像孙琦口中的那样,如果机构以资管定位要做全平台的服务,追求的是AUM(资金管理规模),那么相较于一级市场,近两年基金在二级市场的规模扩张相对容易很多。

但是,相对容易走的路亦非捷径。“因为不同领域看似是有关联性的,但是如果真去做,大家会发现一二级市场的团队基因不一样,文化也不一样,还是有很大挑战的。”孙琦表示。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林唐、吴宁嘉、潘辛然、何鹏娜均为化名)

❷ 高瓴资本投资哪些公司

高瓴资本投资了京东、腾讯、去哪儿、滴滴、摩拜单车、爱奇艺、Airbnb、月亮、蔚来汽车、蓝月亮、小鹏汽车、完美日记、公牛集团华兰生物疫苗、三生制药、网络、携程、Uber、百济神州、美的、格力、中通快递、美团、孩子王、摩拜单车、Grab、君实生物、信达生物、药明康德、甘李药业、美中宜和、惠每医疗等。

高瓴资本集团是一家专注于长期结构性价值投资的投资公司,由张磊于2005年创立,集团已发展成为亚洲地区资产管理规模最大、业绩最优秀的投资基金之一。

从创立之初起高瓴资本就定位于做具有独立投资视角的长期投资者,已在消费与零售、科技创新、生命健康,金融科技、企业服务及先进制造等领域内投资了一大批国内外优秀企业。

高瓴资本的投资理念有三方面:

一、守正用奇,源自老子《道德经》的“以正治国,以奇用兵”。
一方面“守正”,也就是坚持高度道德自律和人格独立,尊重规则、适应规则,“不逾矩”。在另外一方面“用奇”,也就是在规则范围内,不拘泥于形式和经验。

二、“弱水三千,但取一瓢”,引申自《论语》。
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我们坚守长期价值的投资理念,在风险与利润之间找到最佳平衡点,在市场上“恐惧”、“贪婪”的两难抉择面前保持平常心、谦卑心和敬畏心。

三、“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出自《史记》。
高瓴资本一路走来,并没有刻意宣传和推销过自己。专业、严谨的研究分析让我们得以立足,长期价值投资哲学让我们不断超越自我。

❸ 高瓴张磊分享:什么是一个企业真正的护城河

从2005年创办时用耶鲁大学投资基金办公室(Yale Endowment)提供的3000万美元,到目前的数百亿美元资产管理规模,张磊带领高瓴资本(Hillhouse Capital Management)成为亚洲地区植根于中国而着眼于全球的资产管理规模最大、业绩最优秀的基金之一,他本人也成为华人在全球投资界成功的代表。


张磊有三个哲学观,分别是:“守正用奇”、“弱水三千,但取一瓢”和“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可在张磊看来,这些只是结果,他更看重的是做事情的理念和方式。


“我要做企业的超长期合伙人,这是我的信念和信仰。”因此,他一直在“寻找具有伟大格局观的坚定实践者”。


对价值观的坚持,让张磊选择将高瓴资本打造成亚洲独有的“长青基金”(Evergreen Fund)模式,是他能够说服包括耶鲁大学捐赠基金等在内的超长期LP信任他的关键,而业绩数字和投资名单上如腾讯、京东商城、大润发、蓝月亮、去哪儿等知名公司,只是坚持所获的些许回报。


但坚持并非僵化。


虽然重点投资领域包括互联网与媒体、消费与零售、医疗 健康 、能源与先进制造业等,但张磊称高瓴的本质是一家“投资于变化”的机构,在对话中他也多次谈及“世界永恒的只有变化”。


所以,他觉得很幸运能够生活在这个创新层出不穷的时代里,并有幸帮助那些敢于拥抱变化的企业家实现梦想。


张磊说,自己是84岁巴菲特“长期持有”的坚定信念执行者,也从被称为机构投资业导师、耶鲁投资基金负责人大卫·史文森身上收益良多。


可他并没有想复制谁、成为谁。他与高瓴资本所做的和继续做的,还会是“守正用奇”。



1

超长期投资


“超长期投资是我的信念和信仰。总结来讲,第一点是把基金做成超长期结构的基金,第二点是所投公司和投资基金的理念要完全一致。”


我要做企业的超长期合伙人,这是我的信念和信仰。而高瓴基金的模式在亚洲也是独有的,我们是一家长青基金。


我们认为投公司就是投人 ,真正的好公司是有限的,真正有格局观、有胸怀又有执行力的创业者也是有限的,不如找最好的公司长期持有,帮助企业家把最好的能力发挥出来。


所以我们希望所投公司从早期、中期、晚期、上市乃至上市后一直持有。而非投一个IPO,上市卖掉,再不停地找。


长青基金的特点是投PE项目不用担心退出压力,公司上市后,只要业务发展前景可期,基金会继续持有。


超长期投资对出资人(LP)的要求很高,需要对投资人(GP)非常信任。我们选择的LP都是超长线资本,像大学捐赠基金、家族基金、养老金、主权基金,这些钱都是要传子传孙的。


高瓴只给这样的投资者管钱,这些人也真正理解我们的战略,大家之间有最少的隔阂。这种信任也是基于对人,哪天我不干了才要退出,只要我干下去,几十年就会永远地支持下去。


而只有你的资本是长期的,才有条件花时间和精力去思考什么才是具有长期前景的生意模式,什么样的企业值得持有30年以上。


这种超长期投资人,总结来讲,第一点是把基金做成超长期结构的基金,第二点是所投公司和投资基金的理念要完全一致。


我要找的是具有伟大格局观的坚定实践者。


极少有人和公司能够拥有这样的格局、执行力,而我们就要寻找这样的人。这个人怎么找到呢?


有两种模式, 一种模式是人海模式 ,到处参加各种会议,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跑。


我们采用的是研究型模式 ,就是通过研究发现哪个是最好的商业模式,然后我们再寻找跟最好商业模式契合的最好创业者,我们再一起发展。


这种研究模式让我们对事物有了深刻理解。如果理解的结果可以通过二级市场实现,我们就买入股票长期持有,如果没有这样的公司,我们就寻找私人市场,如果没有私人市场,我们就自己孵化。这个是长期做投资的人才有的能力。


我举个例子,2008年我们研究中国消费品升级,那时很多基础消费品品类都被跨国公司占领,宝洁、联合利华就占领了家用洗涤市场。


我们看到这些跨国公司本质上是有 历史 包袱的,无法抓住中国消费升级的趋势,就找到了当时做洗手液的蓝月亮公司创始人罗秋平,鼓励他做洗衣液。


我们现在是蓝月亮唯一的外部投资人。而且第一天我们投入的时候公司本身是赚钱的,但我们成功地说服他不要赚短期的钱,要勇于进入新的品类,打败跨国公司,变成中国洗衣液的第一名。


我们投资了以后,把它从一个赚钱的公司先变成亏损的公司,但这只是短期的亏损,今天赚的钱是原来的十倍,怎么做到这一点?


就是通过深度研究得出的结论,使得我们有能力容忍短期的亏损,从而带来更大的格局。


我们的投资从某种角度上讲有点像孵化器,但更像是 思想的孵化器。



2

真正的护城河


我经常在公司内部强调我们要善于甄别“虚假的护城河”,譬如政府保护,这类的护城河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而长期创造最大价值的,并用最高效的方式和最低的成本创造最大价值的才是企业“护城河”的本质。


要研究,只有研究才能让你对变化有理解。研究是基于深刻的对事物本质的研究,方法见仁见智,有的人看一两个季度,有的人看一两年,有的人看盈利,我看东西是看看五年、十年、二十年的东西。


我看的不是形式,我看的是一个人本质上给 社会 有没有创造价值,只要你给 社会 创造很大的价值,早晚你会给所创的公司创造价值。


我把投资大致分为两类, 一种是零和 游戏 ,一种是蛋糕做大 游戏 。


很多人的投资是前者,比如pre-IPO这种,我个人是不相信零和 游戏 的。我喜欢把蛋糕做大的 游戏 ,就是我的思想、资本不能创造价值,我是不会投资的。


从这个角度来讲,就更需要对关键时点和关键机会的把握。


什么是关键时点?


就是大家都看不懂的时候。


关键变化是什么呢?


如果是一成不变的事情,实际上很容易被看见,这个世界永恒的只有变化。


只有在变化的过程中我们才能去跟别人有不同的观点,而且是产生非常长期的不同观点。



各种生意模式都有非常不同的变化。比如说简单的是卖产品的,但是如果提升附加值就可能变成卖一种服务,如果再抓住关键机会可能变成一个平台,使卖产品和卖服务的人都可以用这个平台。


生意模式博大精深,在这个过程中一个企业家能看清楚生意的本质是什么,他的理念和格局观就是不一样的。


我有两点优势。


首先,我们有幸天天 跟最好的企业家打交道 ,而且是与他们发生剧烈变化的那段打交道,经常参与到伟大企业的创造过程中去,不管是当年的网络、腾讯、京东,还是今天的蓝月亮,去哪儿网。


这个过程中你是有很大优势的,因为自己只做一家企业的话,你有可能被局限于自己的行业和自己的事业,当你天天跟各种各样的企业打交道,从消费、互联网到先进机械制造,甚至水泥,你就能够找到伟大企业的共同点。


第二, 我做高瓴本身也是个创业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也是个创业者,在这个过程中我学习了很多,了解了文化、理念、人生的各种取舍。


我也能够把自己的经验、 情感 与优秀企业家们分享、沟通。能否有通感,能否做到换位思考,是很重要的。我自己创业的过程,帮我更好地理解创业。


什么是真正的护城河?


这是很好的问题,可能永远没有正确答案。


我觉得“真正的护城河”是长期创造最大价值的,而且用最高效的方式和最低的成本创造最大价值。


怎么创造这种价值,在不同的环境和不同的时代是不一样的。


在美国,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品牌是最大化、最快创造价值的“护城河”,而随着互联网对品牌的冲击,品牌价值的护城河又不见得是最高效的方式,有人说在网上通过意见领袖创造价值效率更高。


如我刚才说的,这个世界永恒的只有变化,护城河也不可能不变,优秀的公司是当互联网大潮袭来时,能够深挖自己的“护城河”,主动拥抱互联网带来的变化。


如果一家企业亘古不变,这种企业永远不值得投资。


从这个角度上讲,政府保护类型的“护城河”是非常脆弱的,这类护城河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我最看重的“护城河”是有伟大格局观的坚定实践者去挖造的护城河,这些人能不断地根据变化作出反应。


那些赚快钱的人逐渐会发现他的路越走越窄,坚持做长期事的人的路才会越走越宽。


3

最大的风控是选人


这样的风控是个自我选择的过程,目光长远、想做大事且有大局观的企业家跟我们本身就很容易契合,而着重小利、玩零和 游戏 的人跟我们也不太适合。



这个人能不能既有格局观,又有执行力,还有很深的对变化的敏感,以及对事物本质的理解 ,我觉得这种人很难找,大部分人都是在某一时期对某一方面会很好,但是有的人能够通过和外面的交流把自己提升。


比如去哪儿网的创始人庄辰超和蓝月亮的创始人罗秋平,一个代表互联网,一个代表消费品。


庄辰超,虽然年轻但多次参与到创业的过程,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和对事物的洞察力,他能够在关键的时期把控股权卖给网络,说明他有很大的格局观,他的人生梦想是做成中国最大的 旅游 搜索平台。


罗秋平本来可以过非常安逸的生活,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但他的人生梦想就是成为中国日化的第一名,打败跨国公司,变化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也抓住了关键机会。


在这个过程中,他愿意放弃小富即安的一年一两亿利润的公司,不惜在前一两年把公司做亏损,为了未来开辟一个新天地,这是很强的格局观。



这样的风控理念反而是个自我选择的过程 ,目光长远、想做大事且有大局观的企业家跟我们本身就很容易契合,而着重小利、玩零和 游戏 的人跟我们也不太适合,走不到一起,对我们来讲反而省了很多功夫。


当然,有的企业家可能在某个领域内受不同的人影响,突然到了某个时间点不会把追求企业价值的最大化作为目标,有的人想去赚快钱了,有的人选择了更安逸的生活,我觉得这都可以理解。


这个过程当中最重要的是大家互相很坦诚,你要有这种变化,就很坦诚地告诉我。好在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这种事情。


我觉得这个时候就要摆正投资者的位置。


我们这些年做得最好,就是永远摆正自己是投资人的位置,跟公司的创始人保持非常灵活的合作 ,这也令我们相对比较超脱,避免在公司运营上介入太深,同时我们通过深入研究形成的战略格局观点还可以帮助企业。


4

三个哲学观


‘守正用奇 ’语出老子《道德经》的“以正治国,以奇用兵”;


弱水三千,但取一瓢’ 引申自《论语》,是说看准了好的公司或业务模式就要下重注;


而‘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出自《史记》,是说只要做正确的事情,不用去到处宣传,好的企业家会找到我们。


我们整个公司虽然看起来像西方企业的做事方式,但我真正的投资哲学是源于中国的。



我有三个哲学观,也是在公司里反复强调并实践的。分别是:“守正用奇”、“弱水三千,但取一瓢”和“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对自己相信的东西的天真的追求始终不变 ,我相信的东西都会一直追求下去,甚至这个过程会显得非常地天真。


我变得更多的是能够 更加理解这个世界与 社会 的复杂与多样性,更加宽容了 。更加宽容以后,使人更容易能够站在别人的角度谅解别人,考虑别人的问题。我肯定是巴菲特的坚定信念执行者。


我们更认可的是长期持有,很多人只是简单的价值投资者。


巴菲特早期投资是捡便宜的思路,后来才变成了长期持有的思路,所以我更认可、学习巴菲特的中后期投资。


从大卫·史文森身上,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学习到他对自己的信念像宗教一般的信仰,他可以去华尔街赚很多钱,但他都不去赚,就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


每个人最后都要做自己,我从每个人身上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在2005年创建公司的时候,我对我想招的员工的特质说了三个词,就是 好奇、独立与诚实。


对想干大事的,想有更高成就的人,除了这三点以外,还需要宽容和想象力,你需要欣赏别人并且能够释放自己的想象力。最后就是有一个很好的身体。


创业中感触最深的是对价值观的坚持,“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❹ 拿下格力,高瓴交出“半条命”

究竟谁是格力的新主人?混改方案给出的答案是“无实际控制人”,这一点连深交所都看不懂了。1月18日,格力回复深交所问询函,就格力电器自身以及第一大股东的决策权分配问题,给出了非常详细的二次说明。

格力称珠海毓秀的决策权分配是三足鼎立,但混改方案还有个附加规定:“珠海明骏对上市公司提名的三名董事候选人中应保持至少两名董事候选人为格臻投资认可的人士”。

深交所对此也非常疑惑:“是否可以认为格臻投资实际拥有珠海毓秀 2/3 的表决权?”格力的回答是一句车轱辘话:“(以上条款)系对上市公司董事会席位的安排,与珠海毓秀三方股东各有一个珠海毓秀董事提名权的基本权利并无关联。”

众所周知珠海毓秀最主要的一项权利,就是提名格力电器董事的权利。如果在这一权利上做不到“三足鼎立”,那么珠海毓秀的所谓三足鼎立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也就是说,高瓴只得了“三足鼎立”的面子,却失去了“里子”。高瓴的这一“足”,要明显的弱于董明珠。

根据这份说明我们还知道了,珠海毓秀的三个董事席位中,高瓴原本占有两席,但为了董明珠放弃了一席,从而失去了多数席位。从多数席位,到“三足鼎立”,再到最后一足也不完整,高瓴面对董明珠是一让到底。这真是Buyout 历史 上最弱势的PE了。

格力一案,媒体已经冠以“ 历史 性的”、“里程碑式的”等大词,这些评价均不为过。Buyout从未真正在中国生根发芽,而在中国做杠杆并购的PE,高瓴不仅是“最牛的那一个”,几乎也是“唯一的那一个”。从百丽到格力,高瓴以一己之力把中国的杠杆并购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但格力一案,并不是一例典型的Buyout。围绕持有格力电器15%股份的珠海明骏,高瓴要向两位合作伙伴——董明珠、曹俊生——分蛋糕。格力混改详细方案的不多赘述,简单罗列一下高瓴最终保有的权利。

1.珠海明骏当中,董明珠的格臻投资享有11%的份额,曹俊生的珠海熠辉享有3.6%的份额,高瓴则需募集其余的85%。据报道,董明珠的份额豁免基金管理费。

2.珠海明骏的GP是珠海贤盈,也是有限合伙结构。高瓴享有24%LP份额,格臻投资享有20%的LP份额,曹俊生享有5%。其余51%由GP珠海毓秀持有。

3.珠海毓秀当中,高瓴的份额是49%,格臻投资41%,曹俊生10%。

这是一条线主要是珠海明骏的收益权分配。最终,高瓴在募集了珠海明骏85%资金的情况下,只分到了约一半的GP收益权。

另外是决策权的分配。交易方案宣称格力无实际控制人,针对这一点交易所刚刚发了问询函,格力1月17日给出了回复。根据格力的回复,决策权的分配已经非常清晰了。

1.珠海毓秀董事会3席,高瓴、曹俊生、格臻投资各提名一席。

2.珠海明骏可以提名格力董事会三席,这一提名权在高瓴、曹俊生、格臻投资三方间平均分配,各得一席。但是,高瓴和曹俊生的提名中,至少有一个要得到格臻投资的认可。

根据这一架构,高瓴扮演在格力扮演的角色基本上就是一位只出钱的大股东,决策权微乎其微。并且这一架构还被严格固化下来,高瓴书面承诺将维护格力无实控人的状态,未来也不谋求控制权。

纵览中外的Buyout,如此弱势的PE也不多见。对PE来说,格力混改最终的方案,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不平等条约”。方案一出就有PE人士评论道:如果以后企业家都要求像这样谈,那就麻烦了。

高瓴的开放和慷慨,在对曹俊生的权利安排上也可见一斑。曹俊生在珠海明骏中出资比例仅为 3.6%,却分到了10%的GP收益权,在决策权上更是与高瓴完全平等。

高瓴早期的成名战是投资腾讯,与马化腾交情深厚。腾讯用投资开道,从封闭走向开放,马化腾自称腾讯只保留了半条命,“把另外半条命给合作伙伴了”。

反观PE投资,实际上“半条命”是常态,另外半条命永远在对方手里,这是少数股权投资的永恒难题。但在格力一案中,200亿元的投资,都当上大股东了,高瓴仍然要交出半条命,这多少有些令人意外。

虽然无论是资金还是名望上,高瓴已经是中国最具实力的PE。张磊却一贯以低调的姿态面对企业家,反复说“我们是锦上添花的,而不去颠覆的”、“让企业家坐在C位上”、“企业家几十年的积累我们比不了的”。

“让企业家坐在C位上,这是高瓴资本坚守的第一原则。”2019年10月的乌镇互联网大会上,张磊在台上谈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当时高瓴正在与董明珠进行最后的谈判,张磊没有在演讲中提格力,但他的这句话很快被媒体解读为对董明珠的表态。

张磊说完“C位”论后不久,格力混改案尘埃落定。董明珠果然如愿坐上了“C位”。

高瓴要让董明珠坐C位,保证董明珠团队的稳定、捆绑管理层、送上股权激励大礼包,这都是意料之中事。但高瓴举起双手彻底交出主导权,这远远超出了外界预期。毕竟百丽一案中,张磊也说了要让企业家坐C位,但主导权还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高瓴2017年总规模达150亿元的高瓴二期人民币基金,接近20%投向了格力。这还远远不够,剩下的172亿元来自境外,对高瓴而言这也是一笔大钱了——2018年高瓴募集了创亚洲纪录的106亿美元新基金,172亿元大约是它的23%。

单单是这些数字,就已足够看出这个案子对高瓴有多重要,还不用提这一案的强烈示范效应。而这样一个不容有失的案子,高瓴完全交到了董明珠手上。

中标结果公布后,舆论先是羡慕,而最终方案出炉后,却又多了些揶揄:原来高瓴是给董明珠打工的。这个先例可不是PE同行们想要的。高瓴为了拿下格力,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

高瓴多年来一直很“擅长”引起争议,从京东到百丽都如此。张磊对此也心知肚明,收购百丽后,张磊自己还开玩笑:“别人都说这会不会是高瓴的滑铁卢。”

张磊喜欢说“守正用奇”四个字,也不讳言赌,公开说过当年重仓腾讯“有赌的成分”。投资是风险的艺术,本就不存在100%的确定。对高瓴而言,格力一案不但值得一“赌”,甚至是不得不“赌”。

在格力一案一年之前,高瓴募集到106亿美元的最新一期基金,创下了整个亚洲PE业内单只基金的募资规模记录,让高瓴的总资产管理规模达到了600亿美元。

高瓴已经是中国资产规模最大的PE机构的事实,解释了高瓴为何必须要拿下格力,即便是接受如此苛刻的条件。因为规模即是压力,超级基金要投出超级案子。而中国能有多少个格力?过了这个村,高瓴几乎不可能找到类似的店了。

类似的话,不久前是用来形容孙正义和他的愿景基金的。2019年Wework的IPO失利、估值崩塌给整个风险投资业带来了一场地震,甚至在隔了一道太平洋的中国震感依然强烈。若问2019年最震撼的事件是什么,估计大部分投资人都会脱口而出Wework。

自2017年之后,孙正义就基本上包揽了Wework的融资,投入60亿美元以上。在Wework IPO失利之后,孙正义依然选择投入大笔资金输血,把软银的持股比例提升到了80%。这也直接导致软银在2019年出现了数十亿美元的 历史 性巨亏。

回到2017年,软银愿景基金为什么会选择重仓Wework?这个问题可以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如果不投全球最大的独角兽,那么全球最大的VC基金要投什么呢?

以基金规模而论,软银愿景基金是全球第一,高瓴则已经做到了亚洲第一,张磊当仁不让是中国最接近孙正义的人,规模是超级基金不得不面对的“诅咒”。当然,除了规模这个点之外,高瓴和软银并没其他共同点。把高瓴称作中国的软银,或称张磊为中国的孙正义,过于牵强附会。

考察高瓴,除了106亿美元的超级大基金之外,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它翻倍式的规模增速。众所周知,张磊是在2005年拿着耶鲁大学捐赠基金的2000万美元创立高瓴的,而到2010年高瓴的管理规模已经增长至25亿美元。2014年这一数字是160亿美元,2017年300亿美元,2019年600亿美元。

驱动高瓴管理规模增长的,是一个个超级大案子。2017年531亿港元的百丽并购案,直接让高瓴能够在2018年募集106亿美元的超级基金,紧接着,2019年高瓴成为了市值4000亿人民币的格力的大股东。

这一“更大的案子-更大的基金”的螺旋,在国内成长期投资主导的私募股权市场上显得有些突兀。虽然一个明星项目成就一只基金的现象并不鲜见,但总体而言VC基金是以投资数量和命中率取胜的,而不依赖个案驱动。

但在杠杆并购当中,这是一个常见螺旋。典型例子就是杠杆并购模式的开创者、上世纪80年代的KKR。从1976年的1000万美元起步,到1987年募集了56亿美元的基金。

但这个螺旋却戛然而止,雷诺兹-纳贝斯克没有让KKR赚到钱,这一案之后KKR进入了痛苦的收缩期,比雷诺兹-纳贝斯克更大的案子要到二十年后才会出现。

格力一案,让张磊的名字“出圈”了,就像当年的亨利·克拉维斯,可以说是妇孺皆知。但PE不是国王,就像KKR一样,高瓴资本的“更大的案子-更大的基金”螺旋也会有停下来的一天。

当然,简单的类比总是会损失大量细节而严重失真。三十年过去了,杠杆并购早已沧海桑田,高瓴没碰过几十倍的杠杆,中国也没有垃圾债券。高瓴的管理规模总有一天会停止翻倍式扩张,但不会是以KKR的方式。

中国的杠杆并购,有自己的制约因素。

与收购百丽时的兴奋不同,高瓴在格力一案上格外低调。

包括张磊在内,高瓴在百丽一案上的发声相当积极。投资逻辑、理念,并购后的运营,包括分拆滔搏上市,都被高瓴反复对外谈论。

但到目前为止,尽管外界已经沸反盈天,格力股价大涨,对高瓴意图的解读已经摞起来三米高了,高瓴却依然没有只言片语。

对面的董明珠倒没有那么多顾忌。在2019年底的一次公开论坛上,董明珠毫不意外的被问到,格力未来会与新股东高瓴资本有哪些合作和协同。这是一个必问的例行问题,董明珠的回答听起来却平白有了一丝火药味。她说:“最起码现在我没有看到(合作和协同)。”然后她又补充道:“如果一个资本就能解决企业的问题,那我们怎么看今天那么多搞资本的都爆雷了。”

关于高瓴资本的问题看起来激起了董明珠的倒刺,原因可能是这个问题隐含着格力现管理层做得还不够好的意味。董明珠是一位中国最顶尖的企业家,《财富》杂志说她是中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她确实没理由像外界那样对高瓴资本高看一眼。

况且董明珠不喜欢资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在董明珠的言论中,与资本联系在一起的总是“野蛮人”、“搞乱实业”一类的词汇,放过狠话将会不惜动用一切资源反对“野蛮人”。在格力混改案进行中,董明珠就多次公开怒批野蛮人,尽管投标的是高瓴、厚朴这样的PE机构,当年瞄上万科、格力的野蛮人早已销声匿迹。

最终董明珠如愿驯服了资本,在与高瓴资本的谈判中大获全胜。资本不但没有威胁到董明珠,反而被董明珠牢牢控制。

那么格力最终的权力架构能令高瓴满意吗?我们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这是必须做出的妥协。客观上,在中国还没有可以与董明珠“平等”的PE机构,高瓴也不行,这是大环境决定的。更何况高瓴一直在试图打造“企业家朋友”的形象,小心翼翼的避免像当年的KKR一样被打上“贪婪”、“傲慢”的标签。这是宛如走钢丝的平衡艺术,高瓴需要重新适应。

在百丽一案中,百丽管理层看高瓴的眼光是向上的:当时百丽陷入困境,高瓴被视为拯救者。并购之后,百丽80岁的创始人邓耀套现离场,张磊亲自出任百丽董事长,过了一把“资本企业家”的瘾。张磊说他花了很多时间研究鞋子,思考数字化转型,甚至还爱上了逛街,只为观察女性如何买鞋。最重要的一步棋分拆滔搏独立上市,是高瓴早就定下的策略,并得到了迅速的执行,效果也令人满意。滔搏目前市值达690亿港元,已经远远超过了百丽退市前的总市值,保证了百丽并购案的收益下限。

但格力的情况完全不同。一方面格力一案的重要性比百丽更大,高瓴的投入更多。格力是高瓴通向更大基金、更大案子的踏脚石?还是像雷诺兹-纳贝斯克之于KKR一样,成为这一螺旋的重点?

另一方面,高瓴的这半条命却并不在自己掌握之中,而是交到了董明珠的手上。好处是,高瓴得到了一位已经经过证明的优秀企业家,而无需为格力的经营操心;坏处是,这位企业家对高瓴虽谈不上怀有敌意,却也更谈不上仰慕。无论是产业赋能也好、数字化转型也好,这些高瓴自豪的核心能力,并没有被保障足够的施展空间。(文/陶辉东 来源/投中网)

❺ 高瓴寻找“接盘侠”

编辑 米娜

头图来源 视觉中国

“高瓴到底怎么了?”——似乎已成为近期投资圈的一个“寒暄”话题,彼此见面总要聊上几句。

一些风声流传出来。有媒体报道“高瓴正进行无差别裁员”,还有人放出高瓴资本创始人或合伙人“出走”的传闻,随即都被高瓴官方以“辟谣”的方式否认了,但这家机构的真实状况却愈发淹没在更多的猜测之中——这也是它的独特之处,不管是处于声名的顶端,还是跌落神坛之下,高瓴资本始终给外界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不同的是,之前笼罩它的是光环,而现在则是迷雾。

迷雾让高瓴资本的交易伙伴也心生疑窦。《中国企业家》接触到的多个独立信源证实, 高瓴资本近期频繁就旗下一些项目寻找买家接盘。“规模还挺大的。”一位接近交易的知情人士王鑫(化名)透露。而让他困惑的一点是,同一个项目,高瓴甚至会有不同的团队分头对接,而各方之间却又似乎毫不知情。“这么大规模的资产处置,高瓴为什么不进行内部统筹?”

高瓴到底怎么了?

9日,高瓴对《中国企业家》回复称:高瓴在做S基金的尝试,所以跟行业里的玩家在接触了解,同时也在寻找市场上的优质资产。

王鑫就职于一家美元S基金。业内俗称的S基金,即Secondary Fund(二级市场交易基金),也有人称之为存量资产交易,后一种叫法或许更直观一些,即针对一级市场投资的存量项目进行的资产交易,通过买入二手投资份额或投资项目组合,在实现溢价后出售获利。

作为VC/PE退出方式中的一种,S基金在海外已有30多年的发展。而在国内,近两年S基金才步入发展窗口期,原因就在于,中国的VC投资热潮自2010年开始,在2015年的“双创期”形成又一个发展高峰,按照基金7~10年的存续期来看,两个高峰时段的存量投资如今陆续进入退出期,但又普遍受阻于传统退出路径,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正好卡在了S基金的交易点上。

“顶级GP(普通合伙人,泛指股权投资基金的管理机构或管理者)过往不轻易寻求外部基金接盘,因为他们规模资源够,一般都选择自体消化。”王鑫说。但最近,诸如高瓴这样的顶级GP项目开始主动找上门来。

一位S基金的合伙人表达了同样的看法。据他透露,这段时间高瓴交易存量资产的需求很频繁。不同的是,此前高瓴是买方,现在变成了卖方。

“以前经济持续增长,资金多,投资标的也多,都投资增量市场,大家也没有那么在乎退出。现在都在琢磨存量市场,GP不得不亲自下场。原因也很简单,如果资产好卖,GP可以借助S基金撬动更多的新募资;如果之前基金做的不好,GP更要保证交易信息的保密性。”

一般来说,S基金可以进行LP(有限合伙人,泛指出资人)投资份额收购,也可以对整体项目进行重组性收购,不论哪一种方式,GP都同样可以获得管理费,因此从收益上来说不会有太大影响;同时,S基金的进入可以撬动GP的内部管理,比如调整项目管理人等,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协助GP进行人员优化。

这或许是高瓴考虑S基金接盘的有利理由,但当前却并非一个好的交易时机。

对比两年前,S基金已经从卖方市场转换到了买方市场——一方面大量的存量资产集中而至,卖方需求猛增,资产价格随之下降,疫情期间大量资产甩卖进一步打压了资产价格;与此同时,从资金端来看,美元基金当前出手更为谨慎,也抑制了买方的资产购入冲动。

再具体到高瓴的项目,一位VC业内人士就指出,高瓴的很多项目交易价格都很高,这会给有意接盘的S基金构成压力。一般而言,S基金是从投资尾盘中筛选相对较好的资产——要么是在被投企业中投资占比较大的;要么是项目退出前景较好的。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价格合适,基于这些原因,王鑫坦言当前接触到的高瓴资产包对于他所任职的机构来说,吸引力并不大。

对高瓴而言,这或许是不得不做出的一个决定。

在中国投资圈,高瓴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它是唯一一家从二级市场起步、而后又在一级市场风生水起的投资基金;《高瓴是怎样炼成的》一文对比了与高瓴在影响力和活跃度都等量齐观的红杉资本,其中写到: 红杉的胜利是在所有赛道做全和做对的胜利,而高瓴是一种基于“象征性事件”和super deal(超级交易)的跨越式成长,如同用几个大踏步快进到了如今的体量。

很多LP对高瓴的认知也是来自于其 历史 上的“高光时刻”,比如在二级市场,高瓴对洋河的逆势抄底,最后获得翻倍的收益;而在一级市场,高瓴以3亿美元入股京东,这个数字在后者上市后膨胀到39亿美元,3年十几倍的造富故事让高瓴一战成名,这些将高瓴推向神坛的“象征性事件”就像熠熠发光的勋章,吸引着投资人纷至沓来。

2018年,高瓴募集规模高达106亿美元的PE基金,成为当时亚洲史上最大的一只私募股权基金。2021年,专注于VC投资的高瓴创投在成立一年后,就完成美元和人民币合计规模超过100亿元的独立募资。而在二级市场,“高瓴概念股”被竞相追逐,一个定增消息就能让一只股票涨停的市场戏码不断上演。而王鑫所在的机构在做尽职调查时,就曾惊讶地发现几乎他们接触的每一家银行的私人银行客户的资产配置中,都有高瓴的项目。

但硬币的另一面则是,被“象征性事件”激发而起的市场信心,也很容易因“象征性事件”而遭到挫伤。

其中之一是高瓴资本对格力的投资,截至6月8日收盘,格力电器报31.81元/股,如果不考虑分红所得,高瓴资本投资浮亏超过百亿元。更近的一笔是对用友网络的定增,高瓴资本浮亏近4亿元。 虽然不能就此否定高瓴的投资能力,但其令人炫目的光环效应已经不复存在了。

“融资和募资不同,公司融资有固定资产,有员工、有市场,这些都可以帮出资方做出判断;而募资更多就是一个想法,最重要的就是基金keyman(关键人物)。”上述合伙人对比说,所以GP的工作更像是 社会 活动家,赢得信心,才能发挥出更大的杠杆效应。

而从过去投资者的趋之若鹜到如今流传的似是而非的“满城风雨”,高瓴逐渐失去的,可能正是那份信心。张磊在2020年出版的《价值》一书中曾提醒,每一个投资人都要搞清楚的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加深护城河的,才是“资产”,时间越久对生意越不利的,则是“费用”。“许多秘密藏在时间里,时间会孕育一切。”

而经过17年时间孕育的高瓴资本,管理资产从2000万美元到600亿美元,从最早对消费、医疗和互联网企业的有限参与,到先进制造、硬 科技 、企业服务、前沿 科技 、新消费、碳中和等领域投资的一应俱全,从二级市场再跨越到一级市场,经过经济周期和大势的洗礼,又有哪些是真正的“资产”,哪些是禁不起推敲的“费用”?

在上述VC业内人士看来, 高瓴一向是“大力出奇迹”的打法——高价抢项目,迅速把产业链拉起来;就算挖人的阔绰也是让同行叹为观止的,“直接就是三倍薪酬”。 另一方面,为了支撑这样的成长模式,就需要募更多的资金,以获得更多的管理费收入,然后更大手笔地投入到下一轮,如此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飞轮。只不过,遭遇经济下行,信心匮乏,支撑这个飞轮运转的动力已经不复当初了,而作为一家投资机构来说,盘子越大,支出越多,日常现金流有限,短期内又没有carry(激励分成),运营压力会很大。

在这种情况下,高瓴资本寻求S基金的接盘,引发了外界更多的猜测。不过一位投资机构业内人士也强调,“S基金在海外是很普遍的退出渠道,国内很多头部GP最近两年也都进行了很多资产包交易,对于高瓴来说,应该也是一种正常的退出尝试。”

但当前处在风口浪尖下的高瓴,即便是常规性的操作,也需要慎之又慎。

“找基金接盘对GP来说不一定是好消息,所以很多头部GP都不会特别声张,限定在小范围内询价交易。”上述合伙人认为 高瓴目前多方出击询价,让一个本该私密的交易变成一个半公开的信息,“肯定会影响资产出售和资产价格,做成一两单不是问题,但对于声誉的损伤可能就无法估量了。”

#高瓴资本#

❻ 高瓴资本是什么性质的公司

高瓴资本是一家专注于PE投资,IPO前突击入股的的公司,也就是说他的能量很大,能力也很强,但是走道不正。

❼ 高鹄资本和高瓴资本一样吗

不一样。
高瓴资本是一家专注于长期结构性价值投资的投资公司。目前已发展成为亚洲地区资产管理规模最大的投资基金之一。
高鹄资本成立于2015年,目前旗下拥有财务顾问服务和私募股权投资两大核心业务。高鹄资本由全球最大的TMTPE基金普维投资原中国区负责人金明先生领衔创立,团队汇集了来自于华平投资、普维投资、摩根大通、中金等诸多知名投资机构和投资银行的人才,在投资价值判断方面与顶级机构具有同样的视角,深入理解各投资机构的投资偏好和投资标准,可以为企业融资提供独到的建议和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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